卡佳

主号,目前绫枫。少说话,多码字。

【零凛】一枚戒指引发的血案

梗源微博 有太太截屏了es2中凛和薰戴着同款戒指

听说朔间大院起火赶快来救火

双向暗恋

  


  朔间凛月蹑手蹑脚地溜进另一位主人的房间,当他站在书桌前时发现自己大可不必这样——房间的主人正在国外,家中只有他一人。

  

  他小心翼翼地拉开抽屉,里面有几个整齐的大盒子,不用打开凛月也知道这里面摆放着一套套整齐的首饰,项链、耳钉……这是朔间零上台表演时的搭配。他直接略过这个,轻车熟路地从抽屉的深处抽出一个不起眼的小盒,打开里面时纠缠在一起的链子指环耳钉等等,总归是朔间零那些重要又上不了台的饰品,或是好友所赠,或是哪处的纪念品。

  

  凛月屏住呼吸小心地挑选着,最终从盒底发现一枚银白色的戒指,指间廉价的质感让他认识到这是一件拿走朔间零也不会注意的小玩意,唯一让他选择它的理由是戒指内侧刻着朔间零名字的罗马音。

  

  浅浅的凹槽弯曲成的图案因那人而充满意义。凛月享受地感觉花纹紧贴着肌肤,转动戒指时不平的表面摩擦激荡起一阵阵涨满心房的感动。

  

  他举起手,珍重地在唇间虔诚地一吻。


  

  凛月走进训练室时发现大家看他的眼神怪怪的,难得操劳于家族事业的司和远处国外的泉竟然也出现在新公司的大楼里。他正要为今日难得的全齐开个玩笑,却看见岚带着一脸纠结迎上来,装作轻松地用手温柔地拍拍他的肩:“我们的凛月……长大了,不过呢……恋情这种事,还是跟姐姐我先说一声为好,不过这次也是无意暴露的,怪不得你呢。”

  

  恋情?凛月刚要反驳是不是又有不怀好意人士编造自己的谎言,就看到Leo从桌上跳下来,从来不知道羞愧的他竟然此时脸上有一丝不好意思:“凛月……咳咳。总之,作为宿友,我欢迎你带羽风过来,不过如果你要做那种事的话……咳咳咳,你还是另找别处吧。”

  

  羽风?羽风薰?和哥哥同一个组合的直男?凛月更懵了,关他什么事?

  

  看着凛月一脸茫然,泉直接开口说:“这种无辜的表情还是留给媒体吧。睡间,不是我说你,虽然我不反对出柜,但你总得和我们说一声吧,就算是私人问题,但也要为了组合着想吧。”

  

  “不对,等等。”凛月有些生气,“你们不停地说啊说,我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难到你们又要重演之前轻歌剧发生的闹剧吗?”

 

  众人带着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凛月,局面僵持了片刻后泉冲上来一把抓住凛月的右手。从过长袖筒中露出的左手拇指上赫然展现这一枚银白色的指环,然后又有一部手机照着凛月的面飞来。“你自己看看吧。”

  

  凛月看着手机页面上的新闻标题:“热门组合knights成员朔间凛月疑似与人气组合成员羽风薰发展地下恋情!”

  

  凛月将手机远远扔至一边,他气急了,焦虑憋得他头脑发昏,眼泪都快被逼出,可是他也无法解释网页照片中他与羽风薰明显同款的戒指。

  

  当室内再次陷入一片胶凝时,一阵焦急的锤门声打破了沉静,门外正是事件的另一主人公羽风薰。

  

  薰破门而入,看到整整齐齐的knights全员投来的敌视也不免打了个冷战:“啊哈哈,你们好呀,好巧……”

  

  “你快点解释这是怎么回事?”薰看着自己组合里另一成员的小弟弟正气冲冲地站在自己面前,眼睛鼻子红得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立马收起那份故作的不正经。“我也想问一下这件事情的来由。”他说,“凛月同学,可以解释一下你那枚指环的来历吗?”

  

  他看到凛月还是带着敌意与不信任看着自己,叹了口气说:“这只指环是我和零在成立双人组合后一次签名会一位粉丝送给我们的,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拥有它,难道是零随手给你的,他也不会做这种那么不可靠的事吧……”

  

  “你先说为什么你会戴着它,明明说了是粉丝送的纪念品吧,应该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

  

  这小家伙一点都不客气啊,看看,都是被零宠坏的,薰心道。“我是因为那天在衣兜里偶然发现了这个小东西,戴上去玩玩的,没想到那些狗仔各各眼疾手快,就被拍了下来。”他耸耸肩,问道:“你呢?是零给你的吗?”

  

  凛月在自己的信誉与哥哥在队里的信誉进行慎重地衡量后,选择了折中:“我是某天在家里随意发现的,以为这是我忘记放在哪的某一个,就戴上了。”他假装地夸张摇摇头,“唉,要不是我那位幼稚的兄长有随处乱放东西的坏毛病,也不至于弄成这样。”

  

  他迎上薰带有一丝怀疑的眼神,凛月知道自己做得有些过头,但他实在太紧张,连拿手的谎言都拿不出手,为的不是眼下的绯闻,而是他更害怕此时另一个人会怎么想。


  

  此时正在出差的朔间零正处于百忙中,为了摆平自己弟弟和自家队员闹出的绯闻,他不得不辗转周身于各大关系和媒体中,尽全力将事态压下。零半趴在桌上,毫无平时端庄大气之态,反而显得颓废痛苦。但更痛苦是不是肉体,而是精神。天知道当他看见自己弟弟,他的心尖血,他的白月光,他悄悄喜欢的小精灵,和自己最好的朋友、有默契的搭档手上一模一样的戒指时心脏传来的不可遏制的阵阵痛意,以至于忽略了他们手上的戒指有自己熟悉的造型。

  

  当他得知消息时又喜又惊,弟弟能够接受男人是意料之外的收获,可惜已经晚了,晚了,朔间零无力地用头撞在前排的座椅靠背上。他正在新干线上,努力往回奔。

  

  一边是捧在心上的弟弟,一边是密不可分的朋友,如果换作别人,朔间零发誓他一定会努力一把再放弃,但眼下两边都是他不愿伤害的人,于自己是一场完败。

  

  没有一点来自事件两位主人公的消息,甚至他也不清楚是真的没有消息还是自己有意把它从记忆中删除了。

  

  他叹了口气,将搁在椅子上的头转向另一个方向,大衣口袋中的一个东西随动作硌在腿上。零摸了一把,天鹅绒的质感告诉他这是个首饰盒。再次深深叹了口气,这本是给凛月的十九岁生日礼物,零定制了一款戒指,铂金带着优雅高贵的弧度,内侧用花体勾勒出凛月姓名的罗马音。定制了一对而不是一只是零的私心,无味的自我挣扎和欺骗。如果凛月知道了一定会毫不客气地摔会在自己身上吧。

  

  但现在用不着担心了,凛月已经有一个能为他光明正大献上真心的人了。无论是祝福还是诅咒,朔间零狠狠地搓了把自己的脸,终究都是要面对的,不是吗?


  

  薰眼睛里的怀疑没有被压下,但他点点头,接受了凛月的解释,但把凛月拉出了训练室,现在他们正在一个没人的角落面面相觑。凛月眼中浓重的不信任与一丝恐惧让喜爱受欢迎的薰极不舒服,但他实在受不了这两兄弟,无论是眼下凛月搞出的一副闹剧,还是朔间零收集knights周边时那骄傲又脆弱的眼神,他都觉得乘机将它统统解决掉是他做过最明智的选择。这样朔间就不会再把自己半夜拖起来抢knights的演唱会门票了。

  

  “凛月,”薰把语气尽可能地放温柔,“你介意跟我说说,你这枚戒指的真正来由吗?

  

  看到凛月眼中的戒备,薰叹了口气:“我不会外传,你的名誉和我在一定程度上被绑在了一起。”

  

  凛月犹豫了。

  

  他对兄长抱有不正常的情感,这已足以无时不刻像一把钝刀将他的心戳穿拔出折磨到血肉淋漓。他本想让这个秘密腐烂在胸腔中,大不了孤独一生,与疼痛相伴,自己很擅长这个。但朔间零、哥哥、兄长……零。零,他在心中呢喃,一次便是一处伤痕。他已经接受了,为何又要强迫他做出迫不得已的选择。

  

  沉默在两人间无尽弥漫。

  

  薰叹了口气,揉了揉皱起的眉头,露出了遗憾的神情,在他开口说话前一个激动到颤抖的声音抢在前:

  

  “等等。”

  

  “你想好了?”

  

  凛月的不回答当作了答应。

  

   "是你拿的吧,戒指。"

  

  此时沉默是最好的回答。

  

  薰收起故作的遗憾。原谅他吧,他太知道怎样和一个朔间打交道了。

  

  “我答应你,”凛月松开捏紧的拳头,松弛的肌肉带来一丝过度紧张的酸痛。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答应这大胆无礼的要求,也许是自己紧张疯了。

  

  看向面前的表面镇定的偶像,鲜红色的眸子里如破碎的玻璃般从裂缝中透露着一丝偏执孤注一抛的疯狂。虽然他和朔间家的次子接触不多,但据他所了解的每当他遇见与自己哥哥有关的事都会变得不理智。

  

  果然,兄弟姐妹就是上辈子互相欠债的仇人,薰自嘲地笑笑。“带你去一个地方。”他说完转身离开。

  

  薰把凛月带到了零的宿舍,开始到处寻找零藏周边的地方。凛月浑浑噩噩地一屁股坐在一张床上,习惯性地身子往外一歪,软塌塌地趴在床头叠整齐的被子上。他感觉自己像被情绪波涛汹涌的大海把在手中肆玩过一样,疲倦眩晕地作呕。他现在急需休息一下。

  

  陷在松软被子里,面料上传来熟悉的馨香萦绕在鼻尖,凛月贪婪地猛吸一口,熟悉的气味是和自己的被子一样的,有薄荷味的香波轻轻地刺激鼻腔,却被另一种更温柔、更美好的气味包裹其中,那味道无法形容,像是无数种安抚人心的事物混在一起,有早春夜晚草木的清馨与凛冽,薄毛衣传来针织品的温暖;夏日中的冰镇番茄,水花四溅和沁凉液体中不小心紧贴的火热躯体;秋日的落日和棺材红丝绒微微的灰尘味;冬天则是芬芳的大豆香和被炉里的一杯暖茶。

  

  当凛月意识到为什么在家的别处也能闻到与自己相似却又细微不同的气味时,通红着脸从床上弹起来,发出的巨大声响引来薰的注意。

  

  “怎么了?你还好吧?”薰看着凛月的脸不正常地红着,“不会是太累反而生病了吧?”

  

  “不……不……没事……”凛月捂着脸,“你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你不是要给我看东西吗?东西呢?”

  

  薰收到凛月莫名的怒视,莫名其妙,好在他找到了那一沓数量可观的海报和周边。

  

  凛月踱过去,两人对着一幅幅凛月的各种半身大头照沉默,最终凛月开口:“你想告诉我什么?”

  

  薰差点昏厥:“你还没明白吗?”

  

  凛月拿起一沓门票,大多数副劵还未撕下,但厚厚的一握,全都是knights的演唱会。凛月翻了翻,一次都不落。

  

  “我没明白,”凛月将票夹丢回去,“如果你想说这是支持我最好的猜想的依据,我不同意。”他停了停,“说不定他只是支持我的偶像事业。你知道,他经常做一些吃力不讨好的工作,”

  

  “愚蠢。”他哼了一声,下定结论。

  

  薰觉得不是对方没救就是自己没救,幸好一个电话此时打断了尴尬。

  

  “你哥哥的,”薰说,“你要我告诉他真相吗?”

  

  凛月微微摇头。

  

  薰指了指门外,然后把凛月一个人留在房间里。

  

  凛月缓缓环视着整个房间,回头望了紧闭的房门,蹭到床边,深吸一口气,自暴自弃地把脸埋在被子里。他现在什么也不想做,也不想思考,只想在地上挖个坑把自己埋进去或是干脆不要出生好了。

  

  薰接过电话,对面正是事件的另一男主角。

  

  “吾辈已经到了,”零的声音通过电信号的变形,显得又闷又重,像夏季漆黑的积雨云。

  

  “等等,零,我和你弟弟没有发生任何事。”薰迅速地把事情的来龙去脉描述了一遍,只当说到戒指是哪来时,薰给了凛月最初无意错拿的解释。有些东西只有当事人自己能说清楚、讲明白,旁人说再多都不如彼此的一句话、一个眼神。

  

  “这么说……吾辈还有希望?”

  

  薰严肃地点点头:”希望很大。”


  

  “我就帮你到这了,”当薰把零带到宿舍门口时,张了张嘴,本想说些鼓励的话,结果只是在对方肩上拍了拍。

  

  零还以薰一个感激的眼神,以壮士断腕之势推开门。

  

  凛月还保持着方才的姿势趴在被子上,听到有人进来时以为是羽风薰。没想到一睁眼那张熟悉的俊脸就在当前,当机立断转过身只留下一个背影:“你来这做什么。”  

  

  对方沉默了好一阵,久到凛月以为那人已经离开才回答:“凛月现在可是躺在吾辈的床上哦。”

  

  “如果你特意跑到这里只是为了说这一句话,那么请你滚回你的坟墓去。”凛月小心翼翼地屏住呼吸,防止心脏被气流或是莫名的情绪撑开炸裂。

  

  “凛月……”对方只是唤了一声,没有余下动作。

  

  朔间凛月从床上跳起来,冲向门口,大吼道:“你这个懦夫!胆小鬼!我发誓我再也不喜欢你了!你不值得……”

  

  他在半途被拦下,拳打脚踢和指责辱骂全被锁进一个怀抱里。

  

  “凛月!”零按压着怀中人的挣扎,大声说:“对不起……”

  

  “我不要你的道歉!”

  

  “听我说!”突然爆发的情绪吓了在场所有人一跳。“听我说,凛月,”零放缓语气,为自己的失控感到愧疚,连忙从口袋中掏出那个深色丝绒的盒子,拿到一半时顿了顿,收回去拿出另外一个:“这本来是作为你的生日礼物,你应该拿另外一个,但我想你可能更喜欢这一个。”

  

  凛月打开被塞入手中的首饰盒,打开,里面同样是铂金带着优雅高贵的弧度,但内侧的花体字变成了朔间零。

  

  “凛月,”凛月听唤抬头,刚好撞进一片酒红色的深情和那人完美无懈可击的微笑,只不过这弧度带上了幸福的含义,“你愿意和我发展一下除亲人以外的关系吗?”



-End


评论(4)

热度(224)

  1. 共15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